多少有点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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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话不多但内心丰富到不行的顾饺*话少有大秘密的柏队。
cp顾柏，全文4k+，彩蛋是顾子尧视角，糖果解锁，字数1k+，故事真相埋在文里面，相信聪明的你们一定可以猜到。
最后祝咕叽尧生日快乐呀！
summary:知命不惧，落子无悔。
彩蛋summary:沉默的努力会发出声响，但爱不会。
顾子尧重生了，莫名其妙的那种。
上一刻他还在小白楼吃饭，下一刻已经变成了个婴儿。当他还在愣神时，他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眼前的人。原本热闹的背景音，突然一下子变得寂静，顾子尧环顾四周，这个场景，有点不妙。
他鼓起勇气抬头一看，三岁柏闻的脸黑到不行。
怎么办？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该死的一part过去
“好久不见，老朋友？”“surprise？”。电光石火中，顾子尧想不到任何一个勉强可以的开场白。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顾子尧看见柏闻的脸越来越黑，脸直接垮了下来，演都不带演了，好在周围的人都是人精，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夸顾子尧以后一定会追随柏闻步伐，有出息，有雄心壮志。
有没有出息他不知道，追随柏闻步伐去当了偶像倒是真的。
不过，没想到今天真的是抓周宴。顾子尧抬头看见柏闻面沉如水。
凭他和柏闻不对头了快十五年的经验，敢肯定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两能直接跳过竹马这个阶段相看两厌。是哭还是？顾子尧终于想起自己的年龄优势，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会，最后视死如归地开口：
“哥哥，喜欢，抱。”
小孩的声音清脆，明明眼神比入党还还坚定，奶声奶气地却好像撒娇。如果这是一部漫画，柏闻头上一定有一道晴天霹雳。
犹豫了一会，柏闻看向尤女士，最后在对方调侃的目光中，伸出手把顾子尧从长桌上抱了下来，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当然如果语气不是那么坚定得像读入党宣言就更好了。
要不说人竹马有默契，连绝望的表情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行，才三岁的柏闻脾气上来了，越想越气。
“顾子尧，你好重啊。”
顾子尧挡没听见。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委屈得要死。柏闻趁着人年纪小，到底还是把魔爪伸向了顾子尧的脸，硬生生把从小的酷哥扯成了小丑的微笑。
你问顾子尧的想法，笑死，好好一小孩都面如死灰了，他还敢有想法。
“可比以前听话多了。”
柏闻终于放过顾子尧的脸，心情愉悦到不行。
顾子尧坚信大西洋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可能引起彼岸的飓风。
他不敢做什么，只是沿着之前的生活轨迹，学习很多东西，和柏闻争第一。
最多是，
“别翻窗。门没锁，他们不在家。”
柏闻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书。
“可是，柏闻，你书拿反了。”顾子尧仗着自己现在年龄小，柏闻拿他没办法。
“我们出去玩。”
顾子尧不敢做什么，只是弥补一下童年遗憾，应该不为过吧？他小心翼翼地揣测天道的心意，生怕踏错一步。
“走吧。”出乎意料的柏闻答应了，柔软的金发地垂在前额，很乖很好摸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和主人不太像。
“去哪？”
“我想看星星，小乔说星星特别好看，只要多抬头看星星，就不会低头数手上的糖果。”顾子尧尽力地回想自己八岁的说话方式，故意透露出乔殊。
“太晚，星星肯定看不了。”柏闻没有在意小乔是谁，“东隅已逝，桑榆非晚。顾子尧，我带你去看晚霞吧。”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平过了，顾子尧想，天边与海边融为一线，玫瑰红色的天空很漂亮，太阳像一颗溏心蛋一点一点垂至海边，被淹没了。
晚霞其实跟柏闻的头发颜色很像。
“顾子尧，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莫名其妙，柏闻重复这段话。“要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就好了。
可惜的是重生一次并没有给他和柏闻的关系带来什么改变，顶多是他仗着年纪小多拉柏闻看几次晚霞，多给他塞了几颗糖。
“柏闻，我欠你一场星星，给你。”
他的思维方式好像也回到了8岁，执着且倔强。
“好。”柏闻接过他糖时候的笑，很像顾子尧一来就抓住他喊哥哥的时候。
像黑暗里突然亮起的一束光，像溺水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无可避免的是他和柏闻的关系还是在一点一点变差。
又一年生日，顾子尧计算着，过完生日没多久，柏闻就要去韩国了。
他没有立场劝人留下，也不敢去送礼物，他已经过了8岁的年纪，又开始认真计算这是不是有违天道。
柏闻发给顾子尧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知命不惧，落子无悔，我欠你一次。”
他看不懂，想询问柏闻的时候，却发现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但顾子尧并不着急，他知道柏闻会回来的，像以前那样。
听到柏闻在韩国的团解散的时候，他不惊讶，甚至心里偷偷升起了令人不耻的窃喜。他数着日子，等着柏闻回来。偶然训练的间隙，他抬头看天空傍晚的晚霞时，才发觉他们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了。
但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时间线出现了偏差，喝下那瓶水的是柏闻，他不会回来了。顾子尧无数次回看自己的经历，明明已经尽力按照前世在走了，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拉着他。
他等到了MANTA，除了他的竹马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很偶然的，顾子尧会发现季少一冲着他们键盘手的方向发呆，好像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但顾子尧还是等到了柏闻，在另一个时间偏差，他的朋友江恪死之后。柏闻才匆匆忙忙地赶来，他看见了他，也仅仅看见了他。
他看见柏闻冲季少一大吼，让他清醒，顾子尧突然觉得好陌生，这不是柏闻，至少不是他认识的柏闻。
最后的争吵以柏闻打了季少一一巴掌结束，顾子尧转身想跑，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难过，坦白来说，江恪应该算是他朋友。
“顾子尧。”柏闻没让他走，拉住了他。
“怎么？”
“你难过吗？”柏闻盯着他的眼睛，没头没脑地问出了一个好奇怪的问题。
好奇怪，他的眼睛里只有疲惫，好奇怪，他应该不认识江恪的。
“还好。”顾子尧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他不是一个多冷血的人，更何况，这应该算他朋友。
“挺好，”柏闻闻言笑了起来，铂金色的眼睛弯起来很漂亮，莫名看出来一点慰藉。
“什么都不知道。”柏闻拍了拍顾子尧的肩，疲惫快要把他淹没了。
“还有什么事吗？”顾子尧看柏闻不动，转也不转地盯着他。
柏闻低下头，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语出惊人。
"那么,抱一个吧?"
"不了。"顾子尧心里没由来得变得恐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雪应该下得很大,他听见了"咯吱"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很明显。
他似壁上观人,看到柏闻弯起的嘴角一点一点下沉，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看见他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他想告诉柏闻强撑的微笑真的很难看。
"我以为能有什么改变。"
柏闻好像轻叹了一声，随着风打着旋一起，消失不见，顾子尧听不真切。
雪越下越大,他下意识地解开围巾,天很冷，柏闻很怕冷，可他穿得很少。
顾子尧想，柏闻身体不好,明天一定会发烧。如果他还有明天的话。
“顾子尧,你过来"
他听见柏闻在喊他,他心里的恐惧愈加重了,几乎想拔腿而跑。
但他还是过去了，僵硬着腿,僵硬的脸，站在离柏闻两步远的地方。
“看见我这么不高兴？笑一个嘛？”
“没必要。”
柏闻伸出手想像小时候一样给顾子尧扯出一个滑稽的微笑。
但顾子尧握住了他的手，柏闻的手很冷，寒得入骨，顾子尧无意识地皱眉头，他会发烧。
“算了，你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柏闻抽出手，笑着抱怨。
“人都会长大的。”
“真的？”柏闻突然凑近，鼻尖对鼻尖。炽热的白雾捂住他的眼睛。
“弟弟？”
太近了,顾子尧想，早已超出安全距离，就连暧昧也太过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不亲一个很难收场。
顾子的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呵，他听见柏闻轻笑出声。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柏闻只是帮他把解了一半想给他的围巾重新围上。
距离太近了，他能感受到柏闻炽热的鼻息。
他很别扭,于是抬头看天。
下雪的天是灰白色的,暗黑色的崖被白雪搞得驳斑，唯一的颜色是一棵枯死的树,灰褐色的表皮。很静很空,他能听到柏闻的呼吸声和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连耳尖都他不知道的时候红得滴血。
当然，他知道也只会说风大，吹的。
"顾子尧。"
顾子尧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发现柏闻的睫毛好长，雪落在上面都不会融化，他想吻上去。
"东榆已逝,桑榆未晚。"柏闻已经系好围巾了，正着小心地帮他抖落什么的细雪。
这是件很麻烦的事，用力太大，细雪会融化，浸湿了围巾，戴着的人会更冷，力气太小，抖不干净。柏闻是很讨厌麻烦的人，这种事一般顾子尧给他做。这是他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顾子尧在漫长的等待中提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他自认为耐心很好，只是真的有点烦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
顾子尧成绩很好,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已经错过了朝阳,那么去看晚霞还不晚。总而言之,大抵是劝人放下过去,珍惜现在。
可顾子尧没有遗憾，也自认为自己是个活着当下的人。
他小时候不懂，以为柏闻是说给他自己，后来又以为是劝慰季少一的，现在他才恍然大悟，福至心灵，一直以来都是告诫他的。像个笑话，被人耍了这么久，才猛然发现。
可柏闻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突然，柏闻推了一把。
"顾子尧，跑吧。”
顾子尧依他所言,在呼啸的风中,他听见。
"不害怕，跑。”
“别回头，快跑。”
“别回头。”
伴随着肆意的笑声，顾子尧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他笑得这么畅快了。
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地了。
顾子尧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胃里一阵反闻,眼睛酸涩，嗓子眼里血腥味直冲天灵盖，他才停了下来。
呼啸的风凌厉如刀子,他突然感觉脸上很冷，下意识地触碰，一片冰凉。
他觉得手很冷极了，放进口袋里。
指尖却触得到一颗圆的,冰凉的，像石头一样硬的东西
他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
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随着最后一声。
"咕叽尧,快新年快乐!"
是柏闻留给他的,他曾在八岁时给予柏闻的一颗糖。
他有点哆嗦地拆开糖纸，塞进嘴里。有点苦，莫名有点咸，他想，原来这么难吃，所以柏闻才留了那么多年。
他感觉脸上有东西，有点烫，又很轻，像天空中漂浮的雪花，不真切，只有落在脸上时才感觉到有点凉。
是泪吗？
旧文重修，新增彩蛋是他的be结局，糖果即可。
大家可以找一下埋在文里面的be线索。
summary：奇迹不是大脑的欺骗，无望的爱也有了倾诉的可能。
“可能性不大?”叶修向来平稳的手抖得厉害。
“全身多处骨折，又伤到脑子了，能活下来本来就是个奇迹了。如果能醒过来，能有一点点意识，就真的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医生扶正自己的镜框，同情地看着眼前明显还未成年的两个人。
“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医生拍了拍叶修的肩，叹了口气。
已经是那个男孩唯一的亲戚吗？
医生想起自己看到的男孩，血肉模糊的一团，听说是游戏职业选手，可惜了。
“手术加上后期的治疗费用不低，你们…”医生看着眼前两个眼睛红透了的小孩，有点不忍心。
“要不算了吧 你们负担不起。”医生叹着气，伏下身摸着苏沐橙的头，女孩的哭泣一下子停止了，抬着头看向黑发少年。
“我们要治。”黑发少年一片淡然，不就是钱嘛，他有办法的，有办法的…
“你们先去把钱交了吧，我们马上准备手术。”医生无奈地叹口气，但愿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吧。
“叶修。”苏沐橙还小，她下意思去依靠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沐橙乖，我会去缴费的，沐橙先回家好不好？”叶修知道他现在不该让苏沐橙回家，毕竟手术室里躺着的是她相依为命的亲哥，可是他真的快装不下去了。
再怎么淡定，也不能否定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哪怕游戏里能呼风唤雨，现实里也是个去外面连房都开不了的小屁孩。
“好。”苏沐橙出乎意料的听话，她好像认定了叶修真的有办法。小姑娘其实已经崩溃了，她相依为命的依靠已经躺在手术室了，她自己知道她无能为力，只希望叶修真的真的可以救救她哥。
“喂”叶修声音很抖，眼泪崩不住得掉了下来“我是叶修…”他已经崩溃了。
叶家的人来得很快，在苏沐秋推进手术室后，他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崩溃大哭。
“哥。”叶秋穿着白衬衫，干干净净的。叶修刚在地上坐着，浑身脏兮兮的。
叶秋也没有嫌弃，他一把抱住他哥:“哭吧。”哭你躺在手术室里的好友，哭你们默契十足的荣耀双核，哭你来之不易的自由。
叶秋懂得真的很多，他想他家已经有一个人了，他哥任性一点也无所谓。
叶修的电话打给的是叶秋。十几年蹈矩循矩的小孩第一次偷偷定了半夜的票，跨越半个中国来给自己哥哥安慰。当然没有忘记提前打钱，尽管叶修没提。
“哥，多少钱，我打给你，别找他们要了。”叶秋听到对面压的很好的哭腔，毕竟是他哥啊，他唯一的哥哥。
在打完钱后，叶秋给老师发了条信息请假，至于信不信，谁管呢？大不了明天再抗呗。叶秋乐观的想，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去给他的冤种哥哥一个熊抱，那家伙应该哭得惨死了吧。他一边想着，一边偷偷地偷出叶修的身份证，当礼物好了。
“傻逼老天。”
命运搞人的紧，十七八岁的少年昨天还笑着跟你说话，下一刻就生死不明了。叶修忍不住骂了一句。
叶秋听得一愣“啊?”
“他真的不容易。”叶修沉默了，叶秋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下一句不容易。
苏沐秋在手术室里待了多久，叶修就这外面站了多久。
不仅仅是因为苏沐秋，可能还有苏沐秋死去的梦想，遇到苏沐秋之前颠沛流离的跑路，苏沐秋好不容易变好的生活。
不容易是真的好不容易，养家的艰难，现实与梦想的碰撞，良好而优异的成绩。
该有的都没了。
苏沐秋，你可一定要给老子好好回来。
叶修恶狠狠地盯着手术室，你可欠了我一大笔钱了。
“哥。”叶秋扯了扯叶修，把叶修他自己的身份证给了他。
“我的呢？”叶秋伸出手讨要。
“等我问一下苏沐…”话没有说完，叶修愣住了。
“算了，我先回去了，他醒了找到了，记得快递给我。”叶秋挥挥手，再次奔入了夜色。
“我就不补办了，你们让快递发快点。”走之前，叶秋没忍住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修一愣 又挂上熟悉的笑，为弟弟别扭的安慰。
听到了吗，沐秋大大，叶秋还等着身份证呢。
你快一点，快一点醒过来吧。
但愿世界上真的有奇迹，但愿奇迹会降临。
沐秋大大，快点醒过来吧。
第几年了，叶修记不清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
“苏沐秋，你怎么睡这么久，哥都拿两个冠军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看一眼。”坐在病床前的叶修叼这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垃圾话。
他现在很好，当年叶秋解决的不仅是燃眉之急。从没有欠款的医疗费，从没有中断的生日礼物，从没有人打扰的自由。
叶秋为叶修已经做了很多，做得很好，可有些东西，他只能如医生所言的相信奇迹。
这些年他一有空就搁着医院待着，和苏沐秋说说话，偶然说到好笑的事情还会忍不住笑出声，而后红了眼眶。
他不算一个多么坚强的人，还是会在某些时候想起苏沐秋，想起秋木苏。依然会说:“我有一个朋友，他荣耀打得可好了。”
“苏沐秋，一个人说话很累。”叶修笑容逐渐变了味，苦涩难看。，
“算了，哥大度，哥先走了，明天要去北京打比赛，你自己搁着好好待着。”
“苏沐秋，我被赶出来了。”叶修依然笑着说“一叶之秋给别人了，叫孙翔，小孩还挺厉害的。”
“也挺有意思的，一来就是一句抱一丝，也好，希望他能担负起嘉世的未来。”
叶修突然笑出声：“差点忘了这句是微草的专利了。”
而后是许久的沉默。
“苏沐秋，你再不起来，我和沐橙可真要被欺负得家都没了！”叶修看着苏沐秋，故意说着那些半真半假的话。
“苏沐秋，你不是见不得沐橙受委屈吗？！明明这些你最擅长了。”叶修突然感觉到很无力。
“苏沐秋，我去重操旧业了，我又去当网管了。”是夜，大雪天。
“散人叫君莫笑，千机伞那玩意真的好难升级。苏沐秋你就是个坑逼。”
“苏沐秋，我重组了个战队，叫兴欣。小孩们都挺有天赋的。哦，对了，我把犯罪组合的方锐拐过来了。”
“哥累了，你什么时候玩够了能回来帮我。”
“苏沐秋，孙翔和一叶之秋去轮回了，沐橙过来。我把沐雨橙风买过来了。”叶修笑着“陶老板还以为我会要一叶之秋。”
“瞧不起君莫笑呢，不过也好，斗神和枪王，一叶之秋和一枪穿云，挺好，挺好的…”
“周泽楷，联盟第一脸。帅得人腿软，也就比我差一点点。”
“苏沐秋，我们赢了。”叶修把冠军戒指套在苏沐秋手上。“苏沐秋，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领队，有人找你?”
“谁啊?”叶修抽着烟，吊儿郎当。
“不知道，但是跟沐橙长得挺像的。”
久别经年的拥抱，苏沐秋比他还高一点。
“怎么回事啊，叶修，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怎么长高。”
“叶修?”苏沐秋被回报，力气很大。
“你丫终于醒了。”
滚烫的眼泪浸湿了衣物，喜极而泣。
“去见过沐橙了吗？”
“还没，我过来是给某位还礼，叶秋的身份证我还给他了，同城加急。”
“我拿到你身份证了，虽然我穷，但是我也有9.9。”苏沐秋笑着说:“养我一辈子好不好?”
今天是个好天气，适合结婚。
旧文重修，彩蛋内容与以前内容不同，但看过的姐妹也可以不看了。
summary：王杰希，我要抱
全文5k+，ooc预警
抱抱怪但运气好到起飞四千*抱抱怪但运气烂到底的小王
“又是国王，王队，你运气怎么好？”张新杰看着眼前连抽四把国王的王杰希，不应该，按概率来说，不应该。
“老王，你不会真的会魔法吧？”
“我是被叫魔术师，不是魔法师。而且我运气一向不错。”
“呵呵呵呵我听你吹你运气明明运气明明烂到爆以前出个门都能摔两跤。”黄少天这台是拆得一点不剩。
“方士谦经常跟我说怕王杰希出个门，回来微草就没队长了。”张佳乐默默补充。
“好像王队运气确实不太好。”肖时钦默默回想，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六赛季输了比赛来坑我和少天的饭，我们不知道吃什么。”喻文州微笑地说。
“然后他抽到了个白斩鸡白斩鸡哈哈哈哈当时他脸绿的和微草队服有得一拼哈哈哈哈！”
“老实说，当时我是想过要不要当场喊一声蓝雨的人在这。”王杰希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我靠我靠，队长，你看，他当时就是想谋害我们。”黄少天听着听着从椅子上蹦起来。
厉害啊王队，黄少天说话都有标点符号了。大家边吃瓜边欣赏喜闻乐见的庙药之争。
“不是，我比较想知道你运气怎么变好的。”张佳乐眼睛里冒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知欲。
“方士谦运气好。”王杰希思考了一下“前辈，你没有发现吗？”
“谦儿我当然知道他运气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张佳乐快抓狂了。
“和他抱一个运气会变好，前辈，你没试过吗？”
不是，你这让人上哪试啊。
会被当成变态的吧，要不就是
大家对视了一眼，看向王杰希的眼神充满了说不明白的暧昧。
你们微草，真是个神奇的队伍。
王杰希摸了摸鼻子，很奇怪吗？
确实也想起了他们之前多到说不清楚的拥抱。
第一个拥抱是一次意外。
苦逼学生党小王正生无可恋地背逍遥游。
“……故夫之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额？”
被一个人迎面撞了上来。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哈。”
王杰希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很年轻，一头非主流的白发不羁的翘着，随风飘扬。
比自己高，夏天早上升得很高的太阳背挡得严严实实，几乎透明的头发丝闪着金光。
妈妈，我这是遇到神仙了吗？睡眠严重不足大脑直接掉线的小王开口石破天惊：
我要上北大。
还拜了三拜，然后侧身避开方士谦想走过去。
方士谦摸摸自己的鼻子，猛然发现自己锦鲤的名号已经突破微草，走向学校了。
“那个，等一下。”
方士谦拉住小王同学的手，用力地抱了一下。
“没人跟你说过要我这个锦鲤要有肢体接触才能生效吗？”
方士谦潇洒地背过身，不羁的头发随风飘扬，只留下了还在风中凌乱的王杰希。
“好了，去考北大吧，实在不行选择题全蒙，我保你全对。”
风中独自凌乱的好学生被风吹清醒了，琢磨了许久，才发现自己不是遇上了神仙，是遇上和自己一样大的中二病。
他看着少年背后熟悉的标志，“你是微草的吗？”
“当然，我可是微草的神级治疗！哈哈哈。”
真够中二的，王杰希想。
他把手上的语文书放下，才想起今天自己不是去上学的。
他看着两份合同，跟上了少年的身影。
他也不想想，谁家学校的高中生这个点才去上学。
“队长，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特有意思的小孩，被我撞到了，就说自己想考北大，还拜了我。”方士谦绕着林杰喋喋不休“队长，你说我锦鲤的名号已经走出微草，进军中学了？”
“那以后我们拿了冠军会不会大家都要抢着来抱我，我给不给抱呢？”方士谦一跳就坐到了办公桌桌上，晃悠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
林杰只是好笑地看着他，阳光照在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上，眼里的骄傲锋利如刀。
只是在听到冠军两个字，林杰眼神暗了暗，又笑着说：“给要高考的人抱抱就得了。”
“扣扣扣”有人敲了三下门。
“找谁啊？”
“我找林杰林队。”
好有礼貌，方士谦第一反应是这人真有礼貌，然后才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是小王啊，直接进来就好。”
王杰希推门进来，两个人都愣了。
这不是今天早上的那个中二病吗？他还真是微草的？
方士谦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说好要去考北大呢？北大呢？离微草怕是隔了半个北京吧？
“你们认识？”林杰看着两人盯着对方都不动，“那好办了。”
“队长，你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考北大的小孩吗？”方士谦声音有点干涩，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再睡一觉。
王杰希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今天早上见过。”
“那挺好。”林杰打着哈哈“考北大确实是人小王的目标。”
“前辈，我看过合同了，有一条能不能改一下，需要监护人同意。”
“啊？”方士谦不理解，“为什么要改啊？”
“我以前是要考北大的。”王杰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在场的人都明白。自家孩子的路如果足够清晰明了，光明璀璨，没有父母会愿意哪怕只是允许自家孩子走上一条未知前程的路。
“你成年了吗？”林杰想，不让他出道对不起微草，让他出道对不起人成绩。
“今天18。”王杰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指着上面的出生日期。
“今天满也不行，得明天他才能去注册。”方士谦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所以今天是…喂，你叫什么。”
“王杰希。”
“所以今天是王杰希17岁的最后一天。”
方士谦从桌子上跳下来，拉着王杰希的手就开始往外跑。
“方士谦，你带他去哪里？”林杰无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带他去纪念一下他最后一天的青春，明天起他就是大人了。”方士谦的声音隔了很远“麻烦队长弄一下他出道要用的手续，我明天就带他去。”
时间太久，王杰希已经记不清那天方士谦带去了什么地方，记不清方士谦到底带他做了什么。
他只记得，在零点刚过的时候，方士谦很轻地抱了他一下 。
“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小孩。”
王杰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挣扎，循规蹈矩了十几年的生活，这应该是他做过最不合规矩的事了。
第二个拥抱，出现的尴尬又难堪。
那天之后方士谦没有再见过王杰希了，他私心觉得一个治疗不该去看什么dps，又不是选搭档？毕竟，林杰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前辈。
而王杰希也被另一件事缠得分身乏术。
“小王，你有没有想过接手王不留行。”王杰希一进办公室，林杰就扔下了一个巨型炸弹。
王杰希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不渴望一张神级账号。
可是，可是不该这么快的，他应该打一年替补，打轮换，慢慢地，直到林队真的打不动了为止。
“队长，你……”
“我老了，要给你们年轻人让位了。”林杰笑得一脸轻松。
林杰年轻的脸上笑意依旧，只是眼底的乌青表明他并不是表面那么轻松。
他一直一直都在勉强自己。
“队长，我想，我可以。”王杰希听着自己慢慢说出了这几个字，缓慢又坚定。
林杰站起来身来，拍了拍王杰希的肩膀，
“小孩，加油！”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你们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英明的决定。”
过来好久，又或者只有几分钟，王杰希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王不留行，他走到窗边，看着林杰像平常遛弯似的出门。
不会回来了。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手被坚硬的卡片边缘磨的生疼。
“要肩负起微草的未来啊。”
方士谦最近捕风捉影，听到了林杰要退役的消息。
“怎么可能嘛，这才第二年。”方士谦笑着说“谁能担得起啊。”
“有。”前辈递给方士谦一瓶牛奶“训练营有个小孩，魔道玩得可好了，好像叫什么？”
“叫什么？”方士谦接过牛奶，嘟嘟囔囔地说“我想喝汽水。”
“小孩子喝什么汽水，多喝牛奶对身体好。”前辈启开自己手上的汽水，喝了一口才慢慢地说到：“好像叫王什么？王杰希？对，叫王杰希！”
方士谦刚想说自己已经不小，已经成年了被堵回了喉咙里。
考北大的小孩吗？牛奶掉在了地上，那确实确实非常可能。
方士谦跑了出去，前辈蹲下身在后面替他捡起地上的瓶子，看着他冒冒失失的背影，哑然失笑，果然不适合当队长啊。
前辈摸着光滑的玻璃瓶，眼睛盯着方士谦的方向， 又兀自笑了，抱歉，拖累你了。
他看着窗外，难得的晴天，至少出门的时候不会像落水狗那样狼狈。
未来是你们的。他想，而他这样平庸的人也该让位了。
他走出了微草的大门，没有回头。
“王杰希，是不是真的？！”方士谦冲进训练室，拉着王杰希的手就往外走。
“是。”王杰希沉默着，最后盯着方士谦的眼睛投降。
“你不行！”方士谦揪着王杰希的领口不放，平整的衣领变得皱皱巴巴。
“他很累了。”王杰希只是盯着他，没有挣扎，陈述这一个事实，一个方士谦想逃却也逃不过的事实。
他的队长什么都好，唯独天赋不好。
可电竞又太吃天赋那碗饭了。
方士谦盯着王杰希，想起的却是一次次比赛失败后队友投过来歉意的目光，林杰的一声声抱歉，自己一次次奶人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血条清零，他，微草真的需要一个足够强劲的dps。
王杰希盯着方士谦，想起得却是林杰眼睛底下的乌青，自己书包里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微草和皇风的合同，父母的怒骂，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方士谦手上的劲渐渐松了，王杰希很轻易就挣脱出来了。
“前辈，我们一起勉强自己一把吧。”
方士谦没有说话，只是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小孩，考上北大了吗？”
王杰希觉得这个前辈脑子有包，明明那天是他来微草的第一天。
但是他还是默默地把录取通知书递给方士谦，方士谦看了之后笑得比哭还难看：“看，我运气多好。”
“他们呢？”
“走了。”
方士谦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王杰希想跟他说这么大怎么还这么幼稚，才突然想起今年方士谦18岁，他只是比自己大了四个月而已。
那天晚上方士谦给他们发了好多好多消息，林杰却只回了一句：“小孩，该长大了。”
而那位给他递牛奶的前辈也只回了一句：“小孩，要快快长大。”而后良久才有：“你已经不需要喝牛奶了。”
“王杰希，你tm疯了。”训练完之后，差点没把桌子掀了的方士谦堵在王杰希房间门口。
“我没疯。只是改打法而已。”王杰希依旧很淡定，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
“只是？！”方士谦觉得这个人简直不能正常交流“王杰希，你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微草怎么办？”
“我不会失败。”
方士谦看着对方一副任他东南西北风，我就是不听的样子，气得牙都痒了。
“行！王杰希，你牛逼！你厉害！我不管你了，你开心就好！”方士谦推开王杰希，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摔得作响。
方士谦回了房间，看着王不留行的比赛录屏。越想越气，以前的王不留行是翱翔于天空的雄鹰，现在的王不留行就是被父母驱逐出巢的雏鹰，想飞却不知道怎么飞。
方士谦一宿没睡，最后得出了一个王杰希确实没错，他真的行，再幼嫩的雏鹰，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是可以翱翔天空的。
可是，方士谦看着窗外，微草等不起了。
于是在那一赛季，治疗之神被打出名气。一个天才的落幕是另一个天才的崛起，可惜他玩得治疗，也幸好他玩得治疗。
“王杰希，我要抱。”小王队长刚结束完自己的常规训练，被人抱了满怀。
“前辈？”王杰希试探着推了推方士谦，推不动。
“对不起。”方士谦头埋在王杰希的后背上，含糊不清地吐词“是我们连累你了。”
王杰希沉默了，过了好久才举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方士谦的背，“没关系。”却偷偷红了眼眶。
“方士谦，我们要赢！”
第五赛季，微草夺冠。漫天的金雨洒下，可以治愈很多的伤痛和眼泪。
台下是山呼海啸，台上是并肩前行的伙伴。
人人都说在魔术师坠落星空的时候，只有治疗之神踏着荆棘，混着血与泪接住了魔术师。
不是，方士谦想。是魔术师自己爬起来了，然后和小治疗搀扶着，最后目送他走向神位。
是魔术师成全了治疗之神。
“方士谦，我没骗你。”
“嗯，我知道。”方士谦很喜欢拥抱，王杰希也很喜欢拥抱。
告诉对方，放心，还有我。
第n个拥抱，发生在，
第六赛季，微草惜败蓝雨。
“我寒冰粉洒早了”
“我治疗术放早了。”
微草的锅很自然地被正副队一人一句分完了。
“好了，比赛也结束，你们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假期吧”王杰希拍拍小孩的肩膀“下次我们继续加油。”
夏休期微草的正副队很自然地留下来写检讨。
方士谦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他不行了。
“王杰希，我要抱。”方士谦摊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大夏天，你不热。”王杰希扯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方！士！谦！”还没坐稳王杰希就被方士谦拉了过去，正好被抱了个满怀。
“有什么关系，反正开了空调的，抱抱还暖和一点。”方士谦充耳不闻，抱得更紧了。
粘腻的汗珠被冷风一场，凉个彻底，王杰希打了个寒颤，确实有点冷。
“早跟你说了，比赛前抱我一下，运气都会好点。没准就赢了。”
方士谦嘟嘟囔囔地说着也听不太清，他的头埋在王杰希的肩窝里，白色的头发很刺绕，又痒又疼，王杰希想真是个任性的前辈。 方士谦还在嘟囔什么，呼出来的热气让王杰希起了一串鸡皮疙瘩。耳朵烧得通红。
“好了，抱也抱够了。”王杰希轻轻地推了一下方士谦，没有反应。
他仰过头去看，才发现方士谦已经睡熟了。
眼底是乌青，他已经很累。王杰希凑过去看，直到眼睫相触的时候他才发现太近了。只差那么一点，他就会碰上方士谦的嘴唇。
王杰希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只有烧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心思。
他尝试挣了一下，方士谦哼了两声抱得更紧了。
他犹豫着，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可能真的很适合睡觉。
犹豫着，他搂住了方士谦，头埋在了方士谦的脖颈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哟，醒了，付一下抱枕费。”方士谦吊儿郎当地看着手机，还死死抱着王杰希。
王杰希看着天色渐沉，“走吧，去吃饭。”他扫过电脑，检讨书已经写好了。
“谢谢。”
“你没了我可怎么办哟。”方士谦老不正经了，压着王杰希的肩膀，“谢谢都不给我笑一个。”
他的手指扯着王杰希的嘴角，把他扯出一个滑稽的微笑。
“幼稚。”
“唉，笑一笑十年少，你别不识好。”
“王杰希，我打不动了。不管怎样，我都是最后一年了”王杰希耳边回响着方士谦在第七赛季开始就跟他说的话。
他还记得方士谦那天依旧是笑着的。
漫天的金雨洒下，还好，还好，能给你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方士谦的退役会他没去，王杰希替他出的面。临别前，袁柏清抱着方士谦哭得稀里哗啦。
“好了好了，够了啊，我是出国去读书，又不是死了，多大个人了，丢不丢人啊。”方士谦一边提溜着袁柏清，一边对王杰希说：“快走啊，你不送我啊？”
“走吧。”
王杰希目睹方士谦进了检票口，直到看他身影渐渐消失在检票口。才敢说出那句他从比赛结束就想说的话。
“方士谦，我要抱。”
机场很吵，他知道方士谦听不见，也高兴方士谦听不见。
他很想追上去，想大喊，脚下却生了根。
微草今天晚上还有训练。
